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是一别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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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尊向身后摆了摆手,却又是一场离别,这半年来,分分合合无数次,却也是愈是分别,这情便愈发的难舍,直至走出数百里之后,却闻一声铁蹄声,原是箫净派来的人,送了些吃食,其中不乏独孤银澈和闵梦的一番心意。

    于尊眼睛有些涩涩的,张了张嘴,却又不知该说些甚么,摆了摆手,道:“走罢,走罢,离那些恶人越远越好,令人恶心的恶人”

    这人生便是一场苦旅,不停地遇见,不停地道别离,即便不是身体上路,便是自己的心理上路,总有一方是在路上的。

    时间似杯里的水,倒满了,满了,溢出去,再往里面倒,于是杯子里的水,永远是满的,至于溢出去的究竟是新水还是旧水,这谁又能说得清楚?

    点点苦涩点染在心间,阵阵苦痛翻涌在心房,却又是一别,多像让这些别离距自己远一些?多想让这些嘤嘤耳语,再离自己的世界远一些?苦楚酿出的新酒,饮了一杯,醉了,哭了,痛了,再见了!

    其实于尊心底又怎会不知?这些难舍之情,却也是独孤银澈、苏素、闵梦心底的感触,怕是离别,怕是离别远,怕是终身不见的离别,就在这杯苦酒之后,酿成一番别离。

    空城晚,将歇空城晚,红缨长夜点琵琶,苦涩心里咽,声声慢!

    却也不知前方究竟为何方,离开前,箫净给于尊指了一个方向,西南向。

    道是这西南方名为蛊瘴之地,却也是天下闻名的玄学重地,便是于尊的《碧书》也寻不到渊太玄的下落,但眼看仙弦日渐消瘦,于是箫净给于尊指了一条明路,西南方的“烽火台”

    古书里有云,这天下烽火聚集一处,乃是极为浪漫之所,在烽火台上,点燃一簇狼烟,便可积天下之姻缘大成,然这烽火台却也是点将布兵之地,古来道:“点将烽火台,必得大胜机”

    这烽火台乃是为南泽的一处地名,人间却也迷信,特别是南泽各国,若是每逢点将之时,必会汇集于烽火台上,道是无些姻缘者,却也适逢每年的五月二十一日,汇集于烽火台,点燃此地各处烽火,那一天狼烟四起,确是极为的壮观。

    于尊无奈地仰天长叹道:“道是道阻且长,我等这番游历,倒也似没有尽头一般”

    从北屿到南泽,却不知其几十万里也,几人一走便是半年光景,路上食得些甘苦,也不便多谈了些了。

    道阻且长,道阻且长,寥寥日景,以谢殆尽,烽火连天,连天八月,八月日尽,日晷落薪,又是日炬,持炬夜行,夜且消长,消长弥远。

    风雨烈,马蹄嘶,这日景何处不相识?又是这番日景,又是连天八月的古泽天。

    仲夏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道:“哥哥,却也不知雨然姐姐与那个臭道士怎么样了!”

    于尊淡淡地摇了摇头,道:“不必想他们,想想以后的路罢,这一路艰险,数次逢些大劫,但愿仲夏妹妹和仙弦姑娘周知,勿要轻浅些性命之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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