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三章 上神-《荒古帝业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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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的一弹指,锵!的一声,一道弱小的霹雳,竟顺着他的指尖,疯狂地弹射了出去。
可这道看似弱小的霹雳,却并非那般羸弱,轰!的一声,一座高耸的山巅,便被削去了峰顶。
他一脸愕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,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......
或许,他依旧未发现罢!这日复一日的修炼,渐渐地将他体内的玄功,融成了一派,而无论是阴阳气脉、苍梧气、鬼泉、以及天无绝焰,皆混溶在了一起,而这莫名的组合,却在他的身体内,形成了一片诡异的变幻。
也正是这诡异的变幻,令他生出了一种可怕的力量——意志力!
这本是传说中的神明,才有的力量,如今却出现在了他的身上,当然此刻的他,依旧没有发现,这种力量的诡奇之处,若是真的是神明之力,那无非只证明了一个观点——这世界上或许真的存在幻天之人!
他的身体,愈升愈高,他随意的在半空中滑翔,飞掠过一片片山峦,一片片草甸,一方方平原,一座座盆地。
他的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,他再次看到了那只巨大的隼,他是忘不了的,忘不了隼眼中的笑意。
而此刻的他,或许渐渐地发现了,隼眼中的笑意,既是一种讽刺,又是一种不屑。
而此刻,他的眼中,也同样有了如此的笑意,这时,却令隼有些惊愕了。
他轻轻的将手掌向前一推,轰!一片潮汐,冲着隼扑了过去。
沧海坐落在天空之央,潮汐,暴躁的翻涌着,冰冷的气息,渐渐地浇灭了那片片火焰,炽烈的星辰,渐渐变得冷寂。
凄然的风,扫过于尊的脸畔,讽刺的笑意,亦挂在他的脸畔。
这一招风鲲,早已不是故去的那般,当疯狂的鲲,扑向隼时,那鲲好似真的孕出了生机。
啸!
隼虽划过了半空,但却仍旧无法躲过鲲的袭来。
刺目的火焰,包裹着隼,冰冷而僵硬的气息,冲着隼飞扑过来。
那一刻,天地之间,静寂的很!
他笑了,是嗜血的笑意,他大抵不知道罢!此刻的他,也可以如此的绝情!
他并未发现,并未发现此刻自己的变化!
手中的源天刃,绽放着幽蓝色的光华,他突的腾飞而起,手中的刀,则在半空中,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,然后轰的一声,击在隼的翅膀上。刺鼻的血腥味,痛苦的嘶鸣,以及那一双红通通的眸子里,透出的一丝丝桀骜以及冰冷。
它的身体,凝固在了半空,只是一瞬而已,它似乎失去了力量,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。
但于尊手中的刀,却瞬逝划了下来!
这一刻,寂静的空气中,唯有心脏的跳动声。
砰!
砰!
砰!
但这一刻,却不是永恒,他的刀被人挡住了,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,他的脸上,渐渐地多了一丝笑意。
“你杀不死它的!”那个男人,身披一件红袍,静静地伫立在半空。
他手中并无任何刀刃,也就是说,方才于尊的那一刀,是他单手接住的!
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彼此,男人冰冷的容颜上,是一双沸腾的眸子,酷热的气息,再次包裹住彼此!
是战意!愈来愈雄宏的战之意志!
心中似乎总有一道声息,在逼迫着自己!
杀!
杀!
杀!
当杀戮成为一种艺术时,彼此之间,都已无需忏悔!是愈来愈坚硬的心,是愈来愈寂寞的心,是愈来愈强大的心,是一颗麻木的心脏,发出一声声砰!砰!砰!砰!的跳动声。
直至那薄弱的悸动,渐渐地消失了为止。
于是,彼此之间都以死字作为终结,无需惧怕,无需忏悔,静静地将至上的生命赌上。
孰对孰错,孰胜孰输,都变得不再重要,这是武者的艺术,是杀戮的艺术。
男人笑了,男人已是中年,可那双桀骜的眸子里,迸发的却是一片璀璨的神光,是岁月无法腐蚀的意志,坚硬而又钝重!
“战?”男人笑道。
“战!”少年的脸上,是一分无畏!
“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!”男人道。
“于尊!”少年的眼中,渐多了一分笑意,道。
“珞瑜!”男人亦笑道。
“于尊,可能真的会死!”珞瑜璀璨的眸子里,缀着一片片星河,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,恍似站了几千年。
“可我从来未惧死!所以,珞瑜,你准备好了吗?”少年眼中再无笑意,他用刀指着珞瑜,桀骜如斯。
他静静地站在原地,让鲜血汇集在脚下,然后,滴在寂寞的草丛间,仿佛下了一场稀疏的雨。
少年笑了,恐怖的伤口,是一片片血流,静静地流淌下来。他似乎早就料到了,他徒手站在珞瑜的面前,珞瑜的脸上,是一分晦暗,道:“为甚么?为甚么不出手?”
少年笑道:“出手了又会怎样?”
珞瑜一脸呆滞地望着于尊,道:“原来世界上,真的存在这种人!”
他猛地抱住于尊,身体如一叶大雁,飞快地掠了下来,直至落在那片庙宇中。
珞瑜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我本无心杀你!你又为何不接招呢?”
即便脚步如此清浅,却依旧搅动了庙中的人,庙的门,从内里被轻轻地推开。
一个身裹黄袍的女子,出现在珞瑜眼前。
珞瑜叹了口气,道:“又给你添麻烦了!”
女子笑道:“你许久未来我这里了!”
珞瑜道:“是啊!你可想念我?”
女子脸上始终有一丝明朗的笑意,道:“如何不教人想念?”
古漠黄花落,老马待此间。
行至孤舟前,又恐梨花雨。
熙熙落嘻嘻,倒似是无愁。
远道西风闲瘦马,故来风雨有时迟。
她轻轻地抱住少年,白皙的脸上,两道弯月眉,将她的面容,修饰的极为秀气,不是十分貌美的女子,但恍然一瞥,却令人心中余味无穷,倒是个生性冷冽,却有气质的女子!
她皱了皱眉,道:“你怎么这么狠心!”
珞瑜叹了口气,道:“我又怎知,他不作抵挡?”
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,用手指轻轻地抵住他的伤口,女子并未使出些厉害的手法,只见她将手指轻轻地抵在于尊的伤口上,他的伤口并不再流血了,真是神妙呐!
她轻轻地在他的各个穴位,轻轻地点了几下,少年的眼睑,略微抖动了一番。
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,一丝殷红的鲜血,顺着他的唇边流淌下来!
“珞瑜!这就是你等的人罢!”女子道。
“应是如此!他叫于尊!”珞瑜答道。
“于尊?那便无错了,看来师傅并没有骗我们!”女子清浅的笑着。
“我是太莽撞了些,看来回去免不得师傅的责罚了!”珞瑜道,非但无一分悲楚之意,脸上反倒是一片灿烂的笑意。
女子笑道:“我若是说,师傅就在此处呢?”
“啊?言若你勿要骗我啊!”珞瑜悲楚无奈,道。
两人应是还未发现,于尊脸上的那丝浅淡的笑意罢!
他本就有心逗弄二人,那一刀又怎会伤及了他的性命?
珞瑜也太小看他了罢!他心道。
这时,门被推开了,一丝刺目的光,顺着那道门,瞬息间涌入其中。
是一个身披灰袍的中年人,中年人轻轻地瞥了一眼珞瑜,道:“你这一身行头,倒似是你应为我的师傅!”
虽如此,但中年人的脸上,却始终挂着一片笑意。
珞瑜挠了挠后脑勺,道:“师傅,我这就变回来!”
他摇身一变,那还是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?分明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。
他眉毛皱了皱,指着于尊,有些忏悔,道:“师傅!是我大意了!”
中年人笑道:“言若,这傻小子不明所以?难道你也糊涂?”
“啊?师傅,你甚么意思?”珞瑜一脸愕然地望着中年人,道。
言若笑吟吟地拍了拍于尊的额头,道:“于尊,你还要装到何时?”
“哈哈哈!原来你早就发现了!”于尊从床榻上一翻身,便立了起来,一脸笑意,道。
“师兄,他本就是一个粗线条,被你戏弄了,倒也是应该的!”言若笑道。
于尊揉了揉额头,道:“我还不知各位邀我前来,所为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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