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四章 蛊蛇-《荒古帝业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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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的空气中,一丝俱意在空气中静静地扩张着,氛围变得越来越凝重,而少年的脸上,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僵硬而又生冷的世界里,血玫开得遍地都是,惶恐忧惧,冷漠骇然。莫名的,这些情绪,仿佛是一片墨沾了水,顺着宣纸,向四周慢慢的延展而去。
轻轻地喘息声,变得愈来愈粗重,男人将臂上的长袖,撕扯了下来,他阖上了双眼,“长......”
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再次生长了出来,稚嫩的血肉,再次变得粗糙强壮,他阖着的双眸,始终没有睁开,渐渐地,空气中阴冷的气息,变得愈来愈浓烈了!
男人消失在了原地,可他究竟去了哪里?这片天地,早已无了他的气息。
于尊眯着眼,静静地观望着夜空,他看到一颗流星,从天边划过,没有发出任何声息,一瞬间,一道强光绽放在他的眼前。
尘埃,在静静地翻腾着,轻轻地落在地上,但这一切仍旧在演变着,始终没有一种结局——尘埃落定!
草甸里,有蛐蛐在轻轻地低吟着,远山间,有猿猴,在肆意的悲啼,而他站在半空中,瞳子里刺痒难耐,他的眼前是一道刺眼的光,当那片光渐渐地消散时,他看到了男人眼中的笑意。
温度愈来愈低,似是已到了最为深暗的寂夜,而男人眼中的明亮,恍似白昼里的赤阳,他轻蔑的笑着,他似乎业已忘记了那些令他畏惧的事,惶恐、不安、忧惧,离他愈来愈远。
此刻的男人,心底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杀死他,杀死这个令他心底生出惶恐的少年。
他猛地挥起拳头,冲着于尊砸了去,他的拳风,如同一根凛冽的刺矛,疯狂地击中少年,少年的嘴角溢出了鲜血,一滴滴鲜红的血液,顺着他的嘴角,滴落到他身上所着的白袍上,仿佛是一朵血梅,安静的绽放在他的胸口处。
他弓着身,静静地喘息着,这一拳看似简单,却粗犷至极,这一击,伤到了他的本元,眼睑变得沉重如同一座磐山,阖上了也就意味着再也睁不开了!
“这便是蛊蛇的力量吗?”他揉了揉干涩的双眼,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,他手中拄着一柄刀,这令他得以伫立在男人的面前。他的笑声,变得苍凉,但他眸子里的光,却愈发的凛冽了!
男人心底一滞,幽幽道:“你怕死吗?”
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头,脸上是一片倔强的笑意,道:“我若是怕死,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!”
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,他的拳风,再次刺入到于尊的怀中,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,白袍业已破碎,露出黝黑的胸膛,以及缠满了青筋的手臂。
他笑着,冲着男人招了招手,道:“这样是杀不死我的!”
男人心底一滞,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,他心底很清楚,这几拳究竟意味着甚么!
可少年似乎并不畏惧他的拳头,尽管他的身体,业已左右摇晃,少年恍似一头凶兽,眼中的厉光,令男人感到了一丝惶恐。
“我说了,你的拳头是杀不死我的,还有什么招数,尽管放马过来!”少年笑着,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,他再次挺立在半空,他的身体,犹如一根铜铁神铁,再次变得沉稳、变得扎实!
“是你逼我的!”是一种兴奋,是一种恐慌,是一种狂妄,是一种绝望,这一刻,男人的心底百味陈杂!
他想起了筱梦的话,筱梦是笑着对他说的,道:“你杀不死哥哥的!但你若是杀不死他,我便会杀死你!”
他晃了晃神,瞳子里的杀意,变得愈来愈浓郁,“杀不了你吗?”瞳子里的刺芒,愈发尖锐,仿佛是一根根坚硬的箭镝,这世上或许真的存在天意,但在男人的眼里,天意却不足以评判他的生死!
他听到少年放荡不羁的笑意,那一声声倔强而又冰冷的笑意,在他的耳畔,渐渐地凝固成了一片寒冰。
是寒冰铸成的长剑,那一刻,少年的手臂,贯穿了他的胸膛。
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少年,他甚至没有见到少年是如何出手的,少年笑吟吟地望着男人,冷漠的眸子里,是琐碎的光阴铸成的坚强与漠然。
将手从男人的胸膛里拔了出来,血淋淋的胸膛,有一个骇人的窟窿,少年从没有以为他会死,他知道,这不足以杀死他。
于尊笑吟吟地望着男人,幽幽道:“你还要让我等到何时?”
男人笑了,他揉了揉手腕,似乎并不在乎胸膛上流血的窟窿,他向于尊招了招手,变得愈来愈张狂了,而处于癫狂中的男人,似乎已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,此刻,在他的心底,唯有战斗二字!
或许,此刻男人才真正地回归于一个武者的身份罢!
他的拳头,淬了冰冷的火焰,幽幽的冷焰,于静寂中渐显得狂躁,他没有武器傍身,他的拳头便是他的武器。
一道道爆燃声,在耳边渐变得清晰,他揉了揉手腕,于尊心神一滞,男人再次消失在他的面前。
“来罢!让暴风雨更加的猛烈罢!”脸上不羁的笑意,恍似浇灭那片冷焰的流水,于尊并不惧死,如此的结果,也不过是生与死罢了!
是冷漠的焰火,将自己的身心引燃,继而变得愈来愈躁狂,听到火焰吞噬自己魂灵的声息,但身心却变得愈来愈舒服,心中的苦闷,被焰火燃得一干二净。
他静静地窥视着苍穹,看着男人的拳头,落在自己的额头上,而就在那一刻,他的额头上多了一片紫炎玄印,紫炎玄印疯狂地旋转着,而裸露在飓风中的胸膛,则缠上了一片片诡异的魔纹。
紫炎玄印疯狂地旋转着,而那片魔纹,则在瞬息间,变得愈来愈诡异。它们扭扭曲曲的缠绕在于尊的身体上。如同一条条玄蛇般,令人心生出一丝俱意。
男人一脸骇然地望着于尊,他的拳头凝滞在距离于尊额头一寸处,便再也难以接近分毫!
“这......”如此诡异的一幕,自然在男人心底,留下了一片难以遗忘的噩梦。
“为甚么......为甚么?”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?还是少年的武道业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期?那一刻,心底堵得难受!
“如果这也奈何不了他,那只有最后一招了!”他的嗓子眼,干涩难耐,他吞下一口唾沫,幽暗的眸子里,已经难见一片光明,那么那道尖锐的光呢?去了哪里?
少年笑吟吟地望着他,少年忽的抓住他的臂膀,轻轻地向远处一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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