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六十七章 寒渊-《荒古帝业》
第(1/3)页
于尊心底一怔,道:“可是琪儿?”
柳允儿笑吟吟地点了点头,道:“哥哥,可是想念姐姐了?”
于尊仰头望着长天,长吁了一口气,道:“日日思,夜夜想!”
柳允儿叹了口气,道:“哥哥,今生我与你有一面之缘,但愿哥哥勿要忘记允儿!”
于尊明亮的瞳子里,渐渐地多了一丝乌色,道:“你不是说有缘还能再见吗?”
柳允儿轻轻地点了点头,道:“若是再相见,也定是哥哥思念我的缘故!”
“这世间的缘浅缘深还真的令人看不明白!”于尊怅然若失,道。
柳允儿笑道:“谁说不是呢?”
“哥哥,且去寻找你所要寻找的人罢!”柳允儿展颜笑道。
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,但脸上依旧有一丝忧色,道:“允儿,那你呢?”
柳允儿笑道:“我不会走的,我要让哥哥送我走!”
似是了结了心底的一丝愁怨,他不再犹豫,纵身跳入到那片湖泊中。
令人感到惊讶的是,这片湖泊内竟恍若白昼般,如此的明亮,湖底似埋着一片澄澈的光线,于尊心底一愣,忖道:“那湖底定有蹊跷之事!”
而令他为之一怔的则是,这湖底竟如此幽深,他足足潜行了几个时辰,却依旧未触及到湖底,这不免令他有些心慌气乱,他看到一片片高山大岳,他们竟沉滞在这片清湖中,而这些山岳,则足有万米之高,真是令人感到胆寒,这究竟是一方甚么样的世界?
难道,他所寻之人,就在这片湖底吗?
但心底有一丝感知,告知他,或许那个人并不在湖底!
忽的,湖底下漫出了一片水纹,悠悠荡荡的水纹,看似幽静,可当水纹触及到于尊本身时,一丝刺骨的寒意,沁入到他的身心,如此冰寒,恍似要将灵魂冻裂了一般。
这一刻,业已令他处于生死边缘,他心底一滞,忽的喝道:“苍梧气!”
苍梧气,围绕着气脉开始运转,渐渐地那丝刺骨的寒意,因苍梧气的存在,而渐渐地化开了。
他静静地仰望着天畔,在清湖的上空,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昏黄的晕色。
此刻,外界已是黄昏了罢!
他再次出发,他不再深潜,他手握源天刃,轻手轻脚的划向一片山巅,他心底那丝奇妙的感觉,愈来愈敏锐。
心道:“应是此地罢!”
忽的,一阵风吹起,而那片山巅中,渐渐地起了一层雾。
当他渐渐地逼近时,他才发现,此地竟再无湖水,他穿越了一道屏障,而屏障之后,便是一片群山大岳,而这片群山大岳之中,并无湖水的存在。
他凌空而立,而那群山万壑中,似有鬼魂在轻声吟唱,他叹了口气,心道:“难道前辈当真业已作古?”
他喝道:“前辈,于尊前来接你回家!”
喝声回荡在山谷之间,久久不息,但好久之后,这片山巅中,却未有回声。
只是,那山谷之间,肆起的寒风,忽的变得癫狂了,这寒风入耳,就如同有人在你耳边轻轻吟唱,只是这丝悲苦的吟唱,却令人心情好不到哪去。
于尊静静地立于天畔,清澈的光,从瞳子里流淌出来,他的瞳子,锐利无比,就仿佛一柄寸刀,割开了眼前的黑暗。
他轻轻地喘息着,此地定有诡奇之处,听到群山万壑间,那一声声乌燕的悲啼,山崖上,是一只只古猿,亦在嘶叫。
凄厉的叫声,侵染了这片世界,光华虽然依旧灿烂,却将心底埋上了一层阴暗。
忽有风声,自耳畔划过,然后触了触腮,手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水,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风烟肆起之处。
瞳子里,渐多了一丝笑意。
他忽又喝道:“于尊,前来拜见前辈,望前辈一解于尊心中哀愁!”
忽的,一阵寒风铺面而至,可这一次,于尊心中却有了万分的把握。
他手握源天刃,轻轻地一挡,他本以为自己会挡住那暗处的神兵。
可他却失算了,这一次是胸口,漫出的血液,粘稠而又滚烫。
可他脸上却无分毫的痛苦,他咧着嘴笑了,幽幽道:“还蛮有趣的!”
他不屈不挠的立在原地,他手握源天刃,一脸的不屈之色,而此刻,风变得肆意而又张狂。
他笑着,忖道:“这一次,又该如何呢?”
他手握源天刃,他的身体,轻轻地在半空飘摇,他如一根浮草,随风倒伏,但他生命的韧劲,却是令他无法被打倒的原因。
飓风悚然而至,这一次,那些神兵利器,倒是被他挡住了一部分,但是,他身上的伤,也愈来愈深,血液浸渍在白袍上,此刻的白袍,已然是一件红袍,那种殷红的色彩,令人心底悸动不已!
可他仍未认输,而这一次,那风已然不是风,天穹的深处,乌压压的一片,仿佛是一片乌雀,细眼看,才觉,那竟然是一柄柄兵器!
“这......”他知道,若是继续如此,他定会身死此地。
他的身体,恍惚间,消失在原地,当他再次出现时,他业已深处在一座山洞中,源天刃悬浮在他的周身,刺目的蓝色宝光,将周围照得稍亮了些。
而在那座山洞中,却传来一道朗朗的笑声,他一脸愕然地望着山洞深处,心道:“此地竟有人息?”
笑声清澈而又嘹亮,他轻喝道:“可是前辈?”
那山洞的深处,传来一声:“悲哉!哀哉!”
于尊心底一滞,喝道:“无知小辈,有扰前辈静修,望前辈见谅!
“你又怎是无知之人?”似是在责问,言语中的厉色,倒令于尊的心底为之一滞。
“前辈,可否现身与于尊一见!”于尊道。
“你先战胜了那片剑阵之后,再言与我相见之事罢!”那人低声道,只是闻其言,此人倒似一位老者。
于尊笑道:“那于尊去去就来!”
老者叹道:“如今,这些无知的小儿,倒是觑之多之又多!此乃死境,你若勘破,倒也可矣与我见上一面!”
于尊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那就令于尊,领悟一番所谓的死境罢!”
他瞬间消失在原地,当他再次出现时,业已立于高空之上,此刻,天地之间,难见光明,也不知从何时起,这片天地间,业已是一片昏黑之色。
他静静地仰望着苍穹,直至一抹星光,落在了他的瞳子里,他的心中,渐多了一丝感悟。
他已然悟透自然法则,而在此境,他若将自然法则运用到极致,或许亦有与那群兵交战的一丝胜算!
他的身体,如促闪促灭的星光,恍惚间,缀满在大地与高天之上,他疯狂地掠袭着,他手中的刀,化为了一道流星,疯狂地从高空,探入大地。
一层层乌暗的雾气,自大地的表层,升腾而起,而此刻,群兵又至,只是因那乌暗的雾气使然,这些群兵,倒已无了方才的鲜亮之色。
它们的轨迹,渐渐地出现在于尊的视线中,他大喝道:“尔等应入坟冢!”
源天刃闪烁着一丝璀璨的星芒,源天刃接引了天地,而一丝咕咕流淌的能量,渐渐地顺着血槽,向源天刃的周身,弥漫而去!
轰!
一层气浪,疯狂地侵袭着这片世界,二者交战,气势澎湃,而此刻,那位于天穹深处的神兵,有的业已消失了方才应有的神采。
这一幕,乃是因源天刃的缘故,而这一切秘密,业已曝光在于尊的眼中。
浩瀚的能量,被源天刃霸道的吸吮到了血槽中,他渐渐地明白,这片天地间,充沛着丰裕的能量,大地、天空、草莽、星辰,皆是能量的源处。
锋利的刀,变得雪亮无比,血槽中,隐没着一丝殷红的血光,虽有些深暗,却更加令人感到心悸。
群兵又至,而这一刻,那片凌冽的风,却愈发的阴冷了,于尊眯着眼,望着那风的来向,他渐渐地看清了,群兵乃是源自一座黑暗山脉。
那山脉上似乎绣着几个大字,如此大气的一幕,倒似是有人用钢针,刺绣在一片锦帕上。
恍恍惚惚间,那山脉飘忽而至,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那片山脉,幽幽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暗处,老者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被你发现了!”
不知老者身在何处,或者说,老者在周天之间,大地之上,处处有老者,四处皆老者。
疯狂地飓风,自幽暗的山涧,疯狂地涌向他身边,这一次,那片神兵,却没有伤到他。
神兵伫立在他的四周,而当他渐渐看清时,才觉,那群兵竟化作了一个个面色冷冽的青年。
他们列在于尊四周,而这时,那座山脉,已然屹立在于尊面前,那几个黑金大字,在空洞的夜色里,渐渐地凸显了出来——莫邪山谷!
他心底一滞,忖道:“难道这片山谷,与神兵莫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?”
青年列在他的身畔,他们的瞳子里,皆有一种渴望,那便是战,为战而生,不甘屈服!
而这时,那座黑暗山脉,突兀间,多了一片宝光,宝光刺目,在黑夜里,犹如明灯一般。
宝光侵蚀着黑暗,而此刻,众青年的身畔,亦多了一层彩色光环,老者如墨,漂染着这片深暗的苍穹。
直至出现在于尊的眼前,渐渐地身形凸显了出来,他仿佛浸泡在一片枯墨之间,当他身形出现时,倒似是被一片墨晕染而出。
“你怕吗?孩子?”老者笑吟吟地望着于尊,脸上是一片耐人寻味的笑意,道。
于尊笑道:“有何可怕?”
老者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我果然没有看错!”
老者飘忽到于尊的眼前,这一幕却被于尊捕捉到了,老者的脚步虚浮,倒似是踩在云间一般,而这一刻,老者的周身,却未溢出半分的玄气,反倒是玄气在疯狂地围绕着他的周身盘旋。
可令人为之一滞的是,老者似乎极为的排斥那片玄气!
这......
又该如何解释?
老者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孩子,你且看清楚了!”
恍惚间,他的身体再次消失在半空中,当他出现时,他的拳头业已砸进了地表,厚重的雾气,渐渐地消散了,拳势去,暴风将周遭的一切,驱散殆尽。
而当老者拔出拳头时,大地上,业已多了一片令人为之惊惧的黑洞,那片黑洞,似是贯穿了整片大地。
这一幕......
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