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一章 灵苍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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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老者邪气的瞳子里,已布满了猩红的血丝,他干枯的四肢,犹如一根根麦秸般,枯瘦的可怕!

    他静静地望着于尊,而此刻,他身上的衣袂,已因周身那澎湃的气息,而渐渐地炸裂开来,然后露出嶙峋的胸膛。

    只不过一瞬间罢了,他的身体,犹如一个充了气的气球,渐渐的,他的皮肤变得鼓胀,内里青色的血管,隐藏在一片厚实的肌肉下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渐变得充盈,已是老者的他,再次恢复了青年的体态。

    膨胀的力量,依旧在徐徐上升着,片刻间,他业已变成了一个俊杰的青年,与于尊等人无异。

    天空的正央,立着一个少年,而少年的面前,则是一位一脸桀骜的青年。

    青年的瞳子,邪气而又魅惑,他的脸上,是一分笑意,他似乎并不在意站在他眼前的少年,血管里流淌着新鲜的血液,鼓胀的皮肤,肌肉在轻轻地颤动着。

    青年仰天长啸了一声,瞬时间消失在天幕上,而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,他的掌间,已多了一片鲜润的血。

    于尊一脸惊骇地望着老者,瞳子变得红通通的!

    当所有人察觉之时,老者的手,业已插入了仲夏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为甚么......”

    “为甚么......”

    “为甚么......”

    伤心落魄的于尊,破裂的心脏,在滴着一片片殷红的血,心底变得愈来愈伤,难以愈治的伤。

    “妹妹!”

    “妹妹!”

    当看到老者眼中可恶的笑意时,他的心变得凶狠,变得残忍,他的瞳子里,充满了血光。

    “即使是你,又如何!即使你真的是君台,又如何?你该死!你该死!”当他正面迎上老者的瞳子时,他的心底,业已没了忌惮。

    “会死吗?”他笑了,苍凉的笑意,在冰冷的夜色下,会成为一瓶薄凉的酒罢!当饮入喉中时,才觉,那是一瓶烈酒。

    他抱着仲夏的身体,一步一步地走向绝巅,在这方天地的最高处,他将仲夏的身体,轻轻地放在一片石台上。

    “妹妹!等着我!等着我!”

    “哥......我......我等着你......”细弱蚊蝇的声息,勉强的笑意,不知还会撑多久。

    而这时,那面星图,也再次出现在大地之上,璀璨的星图,围绕着绝巅,静静地旋转着,而星图的星眼处则有一位少女,而那位少女,便是仲夏!

    他将松开了手指,那柄烁着灿蓝色的刀,围绕着他的身体,静静地旋转着,他笑了,那种笑容,刻骨而又绝望,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,以及将死的绝望,深深地印刻在众人心间,于是,心底也不免多了一丝绝望与伤感。

    “我要杀了你!”是发自内心的杀意,是一片雄浑的火光,燃烧成一片恨意,渐渐地,周身覆上了一片魔纹,黑暗的图画,在手臂上静静地游走着,瞳子里的光,也变得越来越邪性了。

    站在他身畔的众兄弟,一脸骇然地望着这一幕,心里皆为他捏了一把汗。

    方成一脸黯然,道:“于兄,不会出事罢!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他,黑暗中,那莫名的喘息声,变得愈来愈粗重了......

    在远方,穿着一件线衣,唇红齿白的少年,露出了一脸的笑意,他轻轻地触了触鼻尖,幽幽道:“如此看来,倒是越来越有趣了!”

    枯竭的四肢,当再次充满力量时,那时的喜悦,大概只有业已邪性的君台,心底自知罢!

    或者说,他是君台吗?

    可这是上古时期的鬼蜮,是一方残破的鬼蜮,既能在此地遇见方成苍帝等人,那么便是遇见君台,也可以解释罢!

    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难道上古时期的君台,乃是邪君?

    这倒打破了于尊心底的概念,但总之,此刻的他,心底只有一片杀戮,他不愿再次失去她,那个清澈而又单纯的女孩儿......

    他动了,犹如一道流光,瞬逝间划过天畔,他的拳头,在那一刻,幻化为一座绝巅,飓风围裹着他的身体,犹如一条长龙,疯狂地嘶吼着。

    露出乌黑的胸膛,不再是高傲的少年,眼底只有一片杀意,或许此境,称他一声魔鬼,也堪得上。

    然后,拳势席卷着一片雷电,掠向老者,虽然仅仅轻轻地擦了擦身,可老者的身体,却被削去了半边血肉,只剩下溃烂的半边,裸露在外青色的骨骼,流着血残破的血肉,以及那断了截面的血管。

    可邪气的君台,却似乎并未感受到痛苦。

    于尊眯着眼望着君台,然后,他再次消失在天际间,他的拳头,犹如一颗流星,瞬间划过天畔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只觉,那一刻,天地在疯狂地颤动,心神也略有些颤抖,这次,那诡异的君台,身上大部分的血肉,业已被拳风,剥削了去。

    可他仍未死,他一脸邪气的笑容,他甚至冲于尊轻轻地勾了勾手指。

    “难道这还不够吗?”方成一脸骇然地望着这一幕,站在他身畔的苍帝与聂生,脸上亦露出了一丝骇然之色,心道:“难道,这就是于兄的师傅之一?”

    于尊垂着双臂,血水顺着额头,啪嗒!啪嗒!啪嗒!砸在地上。

    甚至没有看清君台,是如何出招的,他的脸上,已是一片血水,只是恍惚的一瞬间,君台便如疾风般,瞬间掠过自己的面前,尽管他依旧只是一架脆弱的骨架,或者说,仅是形似罢!

    时间又开始流淌了,他抬头望着头顶上的那座日冕,而这时,地面上的那座星图,已开始缓慢的旋转了。

    星图的中央,有一个绝美的少女,静静地躺在山巅上,星图上,最璀璨的光,皆聚于星眼,而星眼处便是少女所卧之地。

    璀璨的星图,犹如天穹的倒影,无数的星辰,围绕着星眼,诡异地旋转着。

    这一幕,似在洗礼,而那片皮肤苍白的圣灵,则立于星图的各个方向,他们仰着头,望向绝巅,此刻,那圣灵所敬仰的或许是那山巅上的人罢!

    可回头想想,又觉得太过诡异,总之很多事都解释不清,却又明明在发生着。

    邪性的君台,依旧拥有着对其躯体的绝对支配权,或者说,那暗里的灵魂,才是君台本人罢!

    或许,此刻,那潜在的魂识,业已被封印了罢!当然这一切,皆是于尊的猜想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死!我知道的!”那冷冽而又邪气的声息,在耳畔静静地回荡着,看到那诡异的笑容时,心底也不免有些惊悚,这便是君台吗?这便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老者,真正的实力吗?

    他再次握紧了拳头,他也再次消失在天幕中,当他再次出现时,他的拳头抵在了君台的掌间。

    他竟然接住了......

    这种力量,是甚么样的力量......

    难以企及的高度......

    那么会不会死?此间,他的头脑一片空白,而眼前只有老者邪气而又诡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老者轻轻地扭了扭手指,然后顺势一抛,于尊的身体,如同一颗弹丸般,被抛了出去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一声轰然巨响,晦暗的天地间,再次多了一道恐怖的划痕,而那道划痕,似乎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。

    当他再次苏醒过来时,他呆呆地望着他身畔的那座墙壁,竟然触及到了世界的边缘,在这方伟岸的宫阙中,殿壁便是所谓的世界边缘罢!

    而当他抬起头时,却看到墙壁上的一幕又一幕,他在上面找到了仲夏等人,也找到了老者,同样也找到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人,除了小杰和他自己,他们竟然皆出现在了殿壁之上。

    他心神略有些恍惚,忖道:“难道来自于上古时期的人,皆会倒映在这四面墙壁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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