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六章 凤凰花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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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脸愕然地望着头顶,幽幽道:“只是一小部分吗?”

    殷千秀结着霜花的瞳子里,罕有一分笑意,道:“没错!只是一小部分,苍梧气只是诞化出这片星云的真正能量罢了!”

    “那我岂不是也身负星云之力了?”他望着他的手掌,一脸骇然道。

    殷千秀轻轻地点了点头,道:“没错!你已身负星云之力!”

    于尊心底一滞,心道:“那位老者说得倒是不错!看来这便是那大机缘了罢!”

    星空中,无数繁星泛着眼睛,它们似是一群温婉的女子,笑吟吟地俯瞰着众生,而那轮明月,已垂升至半空,烁目的光亮,将这片深暗的夜空,装扮愈发的靓丽了。

    星云之力,究竟意味着甚么......

    手臂上,渐渐多了一片星辰,那种烙印,深深地镶嵌在他的灵魂中,体内那股霸道的力量,业已难以言述。

    他的刀,静静地划着地面,他望着自己的手掌,那种难以遏制的力量,似乎随时都可能从那双黝黑的臂膀中涌出。

    他忽的跃上天畔,站在那位老者的身畔,幽幽道:“王......你们的王,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老者苦涩的笑了笑,道:“王,业已归天!”

    “哦?何谓归天?”于尊笑道。

    “是一种难以企及的世界罢!”老者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们才甘愿成为我的子民?”于尊道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,道:“不!王,你比他更要伟大!”

    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老者,道:“你可当真!”

    老者笑道:“你并未历千古之事,却已有了千古之力,确是令我等惊骇不已!”

    于尊道:“只是匹夫之勇罢了,何足挂齿!”

    老者仍是一脸的笑意,道:“你可想去那未知地?”

    “哦?何谓未知地?”于尊道。

    老者指着地面上的那片坟冢,道:“你可想去那里探寻一番吗?”

    “甚么?坟冢里的世界?”于尊惊道。

    老者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那里面可是大有乾坤呐!”

    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,道:“我早觉其中有些蹊跷之处!”

    老者笑道:“你既心已了然,不如我等即刻出发罢!”

    于尊的心底,一片恍惚,这异界之事,瞬息万变,之前还是敌人,可这一刻,他们却已化敌为友,尽管,在老者的眼中,他却堪不上于尊的友人。

    于尊望着那群身披紫金长发的异族人,回头望了一眼老者,道:“他们呢?”

    老者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难道你未觉出诧异之处?”

    于尊道:“难道他们与尔等是同属一脉?”

    老者笑着抚了抚长须,道:“可以这么说罢!但他们的武境,却与我等的武境,却不相同!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孰强孰弱?”于尊眼角处,有一丝笑意,道。

    老者道:“我等乃是不同时空之间的异族人,孰强孰弱,谁敢妄言?”

    于尊道:“我心中已无疑惑,你便与我同入那片坟冢罢!”

    “单枪匹马,这......”老者的面色,不禁有些难堪,道。

    于尊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不敢涉险?”

    老者晃了晃神,道:“里面可绝非凡所啊!内里危机重重,能活着出来业已不俗了!”

    于尊眼中迸出一道锐芒,道:“那你便待在这片世界罢!”

    那冰寒刺骨,却又锋利无比的锐芒,射入进老者的瞳子里,那青铜色的瞳子里,折射着于尊冰冷僵硬的面颊,他身心略有些颤栗,道:“我去!我与尔等同去!”

    于尊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意,只是那笑意里却又一分讽刺与不屑。

    懦夫即使到了何时,也是懦夫!

    他别过脸去,望着寒涧中的那群身负星环的人,笑道:“谁愿与我同去那神秘时空?”

    那一声声大喝,响彻天涯,那群桀骜的青年,眼中皆有一分戾气,在他们的瞳子里,找不到一丝软弱与惧怕。

    于尊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我只想带一个人去!”

    这时,之前的那位女子,再次出现在他的身畔,笑道:“我与你同去,如何?”

    或许,只有在此境,他才恍然间苏醒了过来,她竟是如此的强大!

    周身的气,不再压抑,在心底,咕咕的流淌,当将那片气释放出来时,一种难以企及的武境,在于尊的眼前,释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的真正实力吗......

    或许,这才是这片世界里的最完美的种族罢!

    黑暗的寒涧中,总觉有一丝彻骨的寒意渗入体内,寒流似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,在深涧中,疯狂地流淌着。

    于尊俯瞰着脚下那片土地,而一片片土包,静静地耸立在那片寒冷的深涧中,气势倒似一柄柄锋利的寒刃。

    他皱了皱眉,围着那片土包走了一圈,恍觉,一座土包上,竟立着一面石碑,唯有这座土包上,才立着一面白玉石的石碑,其余的土包,倒是单寒的很。

    他笑道:“看来就是它了!”

    他握了握拳头,一股刺亮的光,自他的拳上,迸发而出,愈来愈刺目的光线,像是一根根针,将所有的黑暗刺破。

    小杰皱了皱眉,心道:“他可真是个野蛮人!”

    当那颗拳头,砸向那面石碑时,却未等拳势完全迸发,那面石碑便啪的一声被震碎了。

    强横的风暴,自土包中,席卷而来,那恐怖的吸扯力,拉扯着此间所有的事物,融入其中,当然也包括那个身披线衣唇红齿白的少年,也包括那个身着华袍的青年。

    世界,在无限的放大,他首当其冲,坠入到那片令人为之惊惧的世界,然后看到一片片犹如片刀的山脉,以及一座座开着凤凰花的陵园。

    大地上,如此单调,当望向高天时,心底的惊骇,难以抑制的流淌出来,便成为了一片苦海。

    一鼎铜棺安静的飘摇在半空,而一条条粗壮的锁链,则静静地牵引着那一座座高傲的山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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