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六章 书山学海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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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小衫的心底,于尊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罢了,可往往这种简单,却会很快消失在自己面前,世事沧桑,他身不由己。

    是时代逼迫着他成长,是所历之事逼迫着他成长,他又有什么办法?

    渐渐地乌云散开了,瀚海中,再次成为一片绚烂的世界,业已是秋时了,田地里,一片绿意,而农忙之人,背着一柄锄头,便下地了,海上的渔民,则驾着一艘艘小舟,出海捕鱼。

    令小衫为之愕然的是,这片小世界中,竟孕有国度,这何止是一片小世界......

    在于尊不在的日子里,那些魔裔中的俊杰,却一直在为他开疆扩土,他们置于时空的泥淤中,将眼前的黑暗物质,扫平清理干净。

    于尊是感激他们的,但有时候,他并不知道如何将这份情谊,讲给他们听,他只是在默默地感激着他们,当他们归天之时,他亦会伤感,亦会心痛,这是他们所不熟知的事情......

    他可不当这些人为纯粹的魔族中人,他可是把他们当成兄弟的。

    下一次再莅此境,定要好生感谢他们。

    钟声敲响,宫殿中,业已列满了群臣,可此日,天现异象,无人在意朝野之事,那殿上的天子,引众人走出殿外,而彼时的天空,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会演绎八卦术的术士,在一旁谏言道:“这可是宝象啊!陛下!”

    “哦?可是丰年之象?”那陛下轻轻地挑了挑眉,道。

    术士跪伏在地,道:“却如陛下所言!乃是丰年之象!”

    站在远方的小衫,忽的睁开双瞳,笑吟吟道:“爹爹,你听到他们在说甚么了吗?宝象诶!丰年之象诶!”

    斩天笑着点了点头,道:“孩儿,难道术士说得不对?”

    小衫道:“我惊疑的是,于尊的小世界里,竟然诞出了天象,这天象非人力所为啊!”

    斩天笑道:“这便是我欣赏他的一点!”

    “原来爹爹早就知道!”小衫捂着小嘴,道。

    而这时,那云里雾里,渐渐地勾勒出了一道龙躯,而此刻的龙躯,却非之前所窥之象,它竟围绕着于尊的身畔,盘结在了一起,而于尊清浅的容颜上,则多了一片纯澈的光。

    光阴变幻,不多时,业已是一片深夜,众人站在瀚海中,静静地仰望着天穹,而此刻,一片圣洁的光,瞬时间将整片世界,映得一片光明。

    而那条龙,则在一刻间,爆出一片强光,龙紧紧地包裹着于尊,而于尊的身体,则在他无意识时,静静地攀升到了深空尽头。

    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,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那片星空,是真正的星辰......

    此刻,他想起曾经前一阵子,在幻界时,所历之事,在幻界之外,有一方古老的世界,他记得,那片世界,似乎与他心底的小世界建立了联系,而起因则是因为一座日晷。

    而今,这一片片明亮的星辰,就在眼前,这实在是令人为之愕然,这片世界,在与最为真实的世界相互碰撞,而他们会溅起甚么样的火花,这谁也不敢说。

    他满足的笑了,而这时,他才发现,那尊龙的存在,或者说亦是一片影,一片龙的幻影,但他也知道,那片雄厚的气息,业已被消化了。

    此刻,他周身的力量,到达了一种可怕的地步。

    那么,接下来,等待我的又是谁?他一脸清浅的笑意,他在期待,在等待,甚至是亟待。

    而此刻,他的耳畔,却传来了一片不和谐的声音,他轻轻地笑了,看来,确有人在寻衅滋事。

    渐渐地,深空间,业已无了少年的身影,他再次莅世,再次出现在域外之地。

    而此刻,那些身披白袍的老者,静静地窥视着天穹,他们的脸上,皆有一分悲色。

    “天罚已至,天罚已至啊!”那捧着一本黑皮书的苍老男人,一脸悲色,轻声吟唱道。

    “哦?何谓天罚?”于尊笑吟吟地望着老者。

    此刻,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黑铁弯刀,他再也没有犹豫,疯狂地冲入战争的制高点。

    疯狂的刀势,一次比一次迅猛,一次比一次疯狂,而站在远方的那群身披黑袍的苍老男人,则渐渐地阖上了双瞳,他们悲苦的模样,令人心底为之一滞。

    他们究竟是因何如此?没有人告知于尊真正的答案。

    只是,这一刻,那殿顶间的窟窿,则透出了一片圣洁的光,那群身披白袍之人,皆仰头望着那个窟窿,虔诚而执着。

    “难道在那个窟窿里?”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那片虚空,隐有一丝不安......

    男人手中的黑皮书,随着风,飞快地翻卷着,而此刻,于尊竟发现,一片片幻影,从那本黑皮书中,幻化而出。

    “哦?这......又是甚么诡秘之事?”他静静地望着那片幻影,一脸安平。

    当那片幻影,渐渐地从黑皮书中幻化而出时,他才惊觉,那男人手中所执书籍,应是与符术有些关联的罢!

    而那片幻影,非实非幻,当那片幻影,化为一柄柄枯叶时,于尊沉默了,这......是为何?

    而此刻,那群苍老的男人,皆立于一片枯叶上,“难道他们想要离开此境?”

    这时的于尊,大抵上猜测到了他们的目的,他静静地窥视着殿顶,他知道,或许那片窟窿的内里,便是一个崭新的世界罢!

    他望着殿顶,当他轻轻地跃起时,他总觉自己与那片殿顶,有一段距离,即便倾其所有,他依旧无法触及到殿顶,这是怎么回事......

    这一切,皆令他心底略有一丝不安,但也只是略有一丝罢了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他望着脚下的众人,轻喝道:“诸位,皆去我瀚海中的一聚罢!”

    斩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,道:“看来,于尊业已有了办法!”

    他的身上有无数的诡秘之事,任何一个人,都无法觑其所有,即便宛如斩天之流,乃是上古时期的帝君,在面对一个神秘的少年时,却依旧难窥其心底之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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