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五十九章 隐世者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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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笑吟吟地望着脚下的那片沧海,“前辈们!且与于尊大战一场罢!”

    黑暗的气息,随着疯狂的潮水,静静地起伏着,那些黑暗的气息,在滋生出一种另类的美感,他们在幻化,亦在成长,而这种过程,更似是在雕琢一种艺术品,平静中,充满了美感。

    潮汐,虽然依旧很狂躁,可当接近那片深沉的海沟时,它们却再也无法张狂,它们变得安静,而又卑微,它们更似是朝堂里,天子口中的狗奴才。

    静静地喘息着,呼吸渐渐变得平顺,只是,瞳子里的那片光,却变得愈发灿烂了,刺目的神光,仿佛是一柄利剑,直插而入,而那片黑暗的角落里,魔魂在静静地涌动着。

    他们即将醒来,他们已不再是那些羸弱的青年,他们更似是古代的帝皇,身份崇高,令人俯首膜拜。

    黑暗的艺术品,在光阴的掌间,被静静地雕琢着,梦里的长风,则犹如一个铁匠,一次又一次的将手中的巨锤,砸落而下,他们在黑暗的梦境中,静静地喘息,但终有一日,他们会安静的醒来。

    没有声音,静寂无声,更似是默剧,只有形神在静静地幻化着,即使潮汐,多么的剧烈,可在于尊的眼中,那种潮湿的音浪,却渐渐地凝滞在他的耳畔,再也没有流淌。

    他的神情,变得模糊,温驯的浪花,一次又一次的颠覆着他的认知,此时的他,从容的面对一切,心变得愈来愈平静了。

    浩瀚的沧海,在时光的裂隙中,发生着沧桑巨变,海底那片幽暗的峰峦,很突兀的出现在海平面上,星罗棋布的岛屿,渐渐地延伸出一片片大陆。

    而那道黑暗的海沟,则暴露在天光之下,却始终无法被光线刺穿,那种忧悒与沉重,埋于心中,会化为一种历史的沉重,与世事间人心皆知的忧悒。

    当一片片身披黑袍的老者,出现在于尊的面前时,很显然,他更喜欢,纯粹且简单的人。

    这便是经历光阴蚀骨的前人吗?

    他们沧桑的瞳子里,有一种深沉的压迫感,而这种压迫感,却并非他们有意为之,是岁月赋予他们的沉重,更是世事带给他们的沧桑。

    他们的周围,似乎有着自己的领域,在他们的领域之中,所有人只能保持沉默,而多动者的下场只有一个字,那便是——死!

    寂寞的天空,坠落下几片清浅的光线,将于尊的身影,镶嵌在了那片黑暗的海床上。

    他擤了擤鼻子,打了一声阿嚏,他揉了揉额头,此时的他,感觉到了一丝倦意。

    恍惚间,他看到一片片出鞘的利剑,遍布高天之上,而此时,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片身披黑袍的苍年老者。

    但,于尊的神志,却变得愈来愈模糊了,当他从高空中坠落的那一刻,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下。

    面容冷酷的青年,怀里抱着于尊,他的一双剑眉,犹如出鞘的利剑。

    青年立于那片黑暗的海床上,而此时,一片片诡异的黑暗能量,顺着幽暗的海床,引入他的体内。

    他的身上,是一件紧身衣,黑暗中,他的瞳子,似乎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蝮蛇。

    而在那片最为晦暗的角落里,似乎隐匿着世间至强的能量,此时的青年,嘴角轻微的勾起,一丝邪魅的笑意,挂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他不屑地望着苍天上那群身披黑袍的老者,他的欲望,早已不是那些黑袍老者,能够给予他的。

    青年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,他锋利的瞳子里,有一种执死之念,心中涌动的焰火,变得愈来愈炽热了。

    他将于尊放在一面圆盘上,然后坐在于尊身后,他笑了笑,道:“大哥,你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!”

    疯狂的暗能量,在枯朽且深沉的海床上,剧烈地翻涌着。

    这种至暗的能量,极为的沉重,或许,此时的青年,明白这片能量,究竟意味着甚么罢!

    暗能量,犹如一片水渍,洇入到枯黄的纸片上,而那片纸片,便是于尊的神魂,但这片暗能量,也没有放过青年。

    此时,青年的身体,难以抑制的剧烈颤抖,脸上的冷汗,一滴又一滴,砸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,渐渐地释放出了一片微光,微光闪烁,照亮了身畔一丈世界。

    当他的身体,渐渐地悬浮起来时,他忽的睁开双眼,然后将双掌抵在了于尊的背后。

    或许,青年的心底,业已了然,那片沉重且压抑的气息,正是魔气,只是此时的魔气,乃是历经了万古光阴,冷萃后的魔气,是一种既古老且深沉的气息。

    而此时,魔气苏醒了,但如此丰沃的魔气,即使是那些上古时代的凶人,亦难以继承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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