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六十七章 是真是假-《荒古帝业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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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桑的上天,诡异的轮回,世事之中,难解之事,太多,太乱,也太杂......
在渊太玄的心底,总有一片聒噪,在破坏着难得的静寂,他的心底,犹如潮汐般,一波又一波。
一脸怅惘的少年,黑黝黝的皮肤上,反射着明亮的光线,少年站在天穹上,静静地望着渊太玄,后来,少年皱了皱眉,大喝一声:“太玄兄!你该走出来了!”
“是神明的意愿吗?”渊太玄呆呆地望着长空,而在这里,他有另一个名字,名为审!
冥灯古佛喃喃自语道:“审,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!你终将醒来,不再沉入长眠之中!”
沉睡中迷惘的孩子,终有一日会苏醒过来,而当那一天来临之际,或许便是天地间大乱之时罢!
或许,在于尊离去的这段时间,他的朋友,他的兄弟,身上亦发生了令人难以揣测的诡事罢!
这片世界,总有着数之不尽的动荡,这意味着这片浩瀚的大地,不会永远沉默下去。
黑暗的星球上,再次变得明亮,璀璨的光线,再次抚育这片晦暗的大地,后来,这颗黑暗的星球上,也渐渐地诞化出了生命。
清澈的溪水,从脚底下静静地穿过,白皑皑的云层,更似是一片厚厚的寂雪,而沧桑且古老的大地,也再次生长出倔强的生物。
它们的生命力,是那么的强大,如雨后春笋般,奋力地拔节生长着。
而尾随在于尊身后的怪物老人,则始终未落一步,于尊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前辈,你是何意?”
这时,怪物老人停止了动作,而也是在这一刻间,于尊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,竟是如此的离奇,虽然已不止一次发生过如此事端。
但当觑到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时,他的心底,犹有一丝战栗,因为,此时的少年,与之前他所经历的那些诡事,差别实在是太大了。
少年的气息与武境,竟与他如此相像,甚至可以大胆的下结论,眼前的少年,或许正是于尊罢!
而于尊也渐渐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,这......大概便是那个枯蔫的怪物老人,将他的武境与气息复制而得出的结果!
而怪物老人,之所以跟在他的身后,所要模仿的便是他的气息罢!
面对着几乎与自己处于同一个境界的少年,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一丝恍惚,他......难道不是另一个自己?
而此时,令人感到惊愕的是,站在渊太玄面前的青年,竟亦是一个与他颇像的青年。
但,渊太玄的脸上,却未露出任何的讶异,只是,他心底的那片压抑实在是太沉重了。
如百年之前的一役,在于尊离去的这段时间里,渊太玄似乎便被打入到这片苦境之中,而这片世界,时空的奥义,却似乎与凡尘相差甚远。
百年之前,似乎面对的亦是同一个人,此刻,他的回忆变得清晰无比,他轻轻地喘息着,而不知何时,他的身后,已多了一片身披黑袍的鬼灵。
黑色的长袍,在长风中,猎猎作响,在最疯狂的岁月里,行使着最为狂妄的事端,似乎是每一个武者,心底希冀的愿望,而这种愿望,往往会捆绑上杀戮与血腥,还有遥不可及的远方!
而那片阒寂的大地,也终将会有沉重的战车,压过荒芜的莽原,将战争最深沉的一幕,暴露在刺眼的光线下......
呼吸,变得愈来愈急促,几乎是同一时间,天幕上,没了于尊的身影,也没了渊太玄的身影。
而此时,苍天之下,鬼魅如风,仓促的从九千穗的身畔划过,那一刻,九千穗似乎捕捉到了老者的气息,他沉吟道:“师傅!何苦?”
迷惘地望着长空,站在绝巅上的冥灯古佛,轻轻地叹了口气,道:“审,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!你定要把握住机会啊!”
可在渊太玄的焱帝,似乎只有远方,遥不可及的远方......
温暖的风,从南方之境,铺面而来,清冷的秋天,薄眠的冬日,青翠的胜春,然后是淅淅沥沥的夏。
雨水终日不断,这是一个季节的品格,没想到在黑暗退去后,这颗静默的星球,便迎来了生涯里的第一次盛夏。
淅淅沥沥的雨水,总也不会断绝,仓促的光线,搁浅在清澈的水潭里,然后啪嗒一声又一声,也渐渐地有了蛙鸣,有了小虫清脆的鸣叫,有了梧桐树下的落荫。
这是一片幻境,还是一片真实的世界?谁也不敢笃定,这片奇妙的世界,总会诞化出奇迹,而奇迹有时候,或许是一片泡沫,当泡沫破开时,一切恍惚又似从未发生。
天空的尽头,一片片斑驳的影子,在疯狂地追逐着,而随之,更加刺目的光线,也在瞬息间爆开!
晴天里的霹雳,实在是过为罕见,于是白净的天幕上,亦不时地绽放出一片又一片刺眼的光线,然后伴随着铿锵之音,雨势也再次变得肆意且狂放。
放纵的日子里,总有一片难以释然的昨天,而昨天亦会在恍惚一瞬,变成至为宝贵的曾经。
于是,昨天也不再单纯的意味着时间,那里面会充容进很多故事和情感,当提起来时,便已是泪流满面的一幕。
没有人知道,天穹的另一头,究竟发生着甚么。
而在于尊的耳畔,则有一片细如雨滴,密密麻麻的脚步声,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,似乎离他并不太远,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,却依旧难以甩开身后之人。
他叹了口气,站在云巅上的少年,瞳子里有一片清润的光,他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罢了!罢了!我不跑了!”
当刺目的双拳,犹如明星般,仓促的从天边划过时,站在于尊面前那位诡异的少年,眼角处多了一分残忍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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