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四章 酣战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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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殷红的花瓣,像一片片血斑,又如一叶叶孤鸿,从天幕上,缓慢落下。

    夜里的风极寒,孤寡的月光,没有簇拥着,它只是那么孤独的挂在天幕上,星辰在流着眼泪,在瞳子开开合合的一瞬间,那种忧伤的气息,便蔓延到了心底。

    寂静中,有刀戟碰撞时,产生的轰然巨响,凶悍的力量,令整片世界,都为之窒息。

    于尊静静地窥视着夜空,而此时,天幕之上,有无数流星,顺着天之彼岸,轰然滑落下来。

    夜变得愈来愈凄寒,时光的印记,划伤了此刻应有的一切,高耸的苍穹,阴冷的风,从鬓角划过,青丝乱舞,心底的愁楚,像荷塘里漫出的雨水,安静中,划过一道寂寞的痕迹。

    杀戮的气息不绝,而此时的荒原,已是一片火海,是那些流星,造成的残像,而念便是始作俑者。

    原本生机盎然的世界,只剩下一片焦土,这是惊世骇俗的一幕,后来,地底的岩浆,再次肆无忌惮的喷发,世界像是一座牢笼,将一切锁在其中,世间已无自由的意志。

    而椿亦不落下风,他一甩长袍,眼中的锐芒,就像一柄利剑,至为的锋利,也至为的血腥。

    当他举起长矛时,那一刻,时光似乎业已被冻结,整片世界,恍似一块巨大的琥珀,呼吸变得深沉,渐渐趋向窒息,而这一幕,足足持续了一刻钟。

    也就说,这一刻钟的时间,皆是属于椿的天下,喷溅的热血,自长矛刺穿念的身躯时,便再也不绝。

    仰望着星幕,竭力时的身体,似乎变得有些僵硬了,生命里残余的时光,犹如一滴滴幽寒的露水,一滴......一滴......又一滴......

    曙光还会来临吗?寂寞中,泛出一片冰寒的沧海,生命陈列在那短暂的一刻,心脏再也没有跳动。

    只是恍惚一瞬而已,那柄残刀,仿佛承载着万石的重量,念大喝一声:“起!”

    时空在那一刻,竟被疯狂地扭转了过来,这岂是凡人的手段?简直堪比天人!

    雨水,落在两人的面颊上,雨幕中,椿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稚气的笑意,而念则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过瘾!过瘾啊!万年之久了......可是万年之久了......”

    在那片狂妄的笑意里,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,此境,少有人会看清他们的身法,而双臂擎起一座城池的杀佛,笑靥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城池在半空中,静静地摇曳,是一种诡异的力量,在维持着那座城池,杀佛站在城池之间,他的瞳子锐利,内里生有寒光。

    若是于尊发现眼前这诡异的景象,心底定会一怔,这城池也正是地宫......

    万年之隔,万年后的地宫,百姓少有武境,而杀佛的力量,则犹如妖孽般,城池之间,百姓皆负武境。

    一万年之隔,此境便会再次发生更生动的故事,世态炎凉,故事的每一次讲述,势必会血流成河。而身在此境的念与椿,当年又是否与地宫有些瓜葛?这却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于尊一愣,这才发现地面上的异动,而女帝和花汐月则不取于相,如如不动。

    于尊一脸神滞,地宫之中,灯火繁盛,身在远空,周身是一片刺骨的彻寒,而在眼下的这座城池中,则是歌舞升平,一路盛景。

    这简直是两个世界,当天幕上的银殿,轰然落地时,这一幕,简直是骇人听闻,那些刺银大殿,竟落在了地宫之中。

    这一幕,更似是地宫的原始相貌,或许,此时的于尊,离答案也愈来愈近了罢!

    天幕之上,雪月风花,殷红的花瓣,飘飘摇摇,女帝手撒花瓣,静谧的空气里,一片清淡的香气。

    气息柔和,令人思之至深,不免又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,瞳子也变得瘙痒难耐,拭了拭,指尖已有些湿润。

    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,又是睹物思情的一幕,他怔怔地看着女帝,他越看,心底的惆怅便愈深刻,最终他笑着摇了摇头,将视线瞥向他处。

    或许是发现了少年炽热的眼光,只是当觑到少年眼中的落寞时,女帝的心底,竟亦生出了一丝痛苦。

    殷红的花瓣,在天地间,随意的飘舞,眼中的清泪,在冰寒刺骨的雨水下,似乎也不再温热,所以,没有人会发现你的悲伤,因为悲伤业已在岁月的长廊里风干,然后成为一片化石!

    念的残刀,划破了天幕,璀璨的星光,包裹着念的身体,此时的念,更似是星辰的始祖,他被簇拥在一片璀璨星芒下,他周身强势的气息,如水一般清澈,如夜一般寂寒。

    他无所保留......

    而此时的椿,身体更像是一根利矛,他的能量,被压制到了极致,所以当力量爆发之时,也堪称灭世之举。

    听闻天幕之上,一声声浩瀚的雷势,而大地之间,则是一片片轰然,世界仿佛要被撕裂开,彼此的心,在发抖,在颤栗,在一次又一次的亢奋,之后,变得平寂卑微。

    当气势如虹的椿,身化长矛的那一刻,世界亦于那一刻,变得阒寂,变得沉重,迸溅的流光,映红了念的面颊。

    念苦涩的笑了笑,之后,手握长刀,与椿对撞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轰!

    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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