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五章 初临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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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尊哈哈一声大笑,道:“方丈,我想修成虚境!”

    “哦?虚境?施主所在之处不就是虚境吗?”僧人脸上挂着一分清浅的笑意,道。

    “看来,在他的身上,找不到答案了!”于尊心道。

    “方丈,有劳了!”他抱拳,转身离去,不知行了多久,心底沉甸甸的,却不知究竟是一种压力,还是一分从容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望着那片浩瀚的云霞,他停下了脚步,远处的山川,如潮水般,轻轻地起伏着,这片诡异的世界里,一切未知,他看不清楚眼前的路,也不知未来的路该怎么走。

    而当他回头望向来时的路,他一脸惊骇,他的身后,竟尾随着之前所见的僧人,而他却一直未觉,他的身后,竟跟随着他......

    “方丈?何意?”他一脸严肃,道。

    僧人微微颔首,道:“贫僧,修的是化境!既修的化境,便见不得施主悲愁莫展!”

    于尊心底一滞,默默叹道:“是啊!或许,是我心底装了太多心思,修佛说到底是修的化境,长老既说,见不得我悲愁莫展,是否在暗示我呢?”

    遂一脸喜色,倒是揣测明白僧人的言中深意,也难怪在梵界,所修的道法,自然与佛家有关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,眼前的这个僧人,倒似会为他指明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“此乃一方幻土啊!”僧人轻声叹道。

    幻土......

    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僧人,心底则渐渐平复,“我早该明白的!”

    僧人轻捻着佛珠,那些梵文,竟化为一片片古铜色的字迹,在于尊的面前,静静飞扬。

    梵文升至半空,像一片铁器,慢慢地融化在空冥之间。

    僧人道:“此界分十九层奥境!不知施主,想要去哪一层呢?”

    此时的于尊,心底又是一怔。

    甚么?十九层奥境......

    此时的他,心跳的厉害,他也曾听闻过,故时的世界,分为天堂与地狱,而所谓的地狱分为十八层。

    如今,在梵界竟出现了十九层奥境,这自然令他的心底难以平复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许久,笑道:“方丈!既有十九层,那不妨带于尊皆去游历一番,如何?”

    僧人一脸慈悲仁义,轻轻地摇了摇头,道:“施主,每个人皆只能去一层,这奥境可不是俗世!”

    于尊一愣,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既如此,那方丈便带我去最深。(下一页更精彩!)

    的一层罢!”

    僧人笑着点了点头,那时的僧人,眼角处却流露出一抹骇人的厉光,只是闪烁了片刻而已,于尊也未留意到。

    世界竟在沉陷,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脚下的那片土地。

    是的!他没有看错,那片黑暗的荒原,确确实实在沉陷,璀璨的流光,从眼前飞逝而过。

    深陷的世界,有疯狂且凄厉的鬼啸,有巨大的枯骨,有肆意奔腾的血色河流,有凄婉的夜空,只是那些点缀在夜空深处的星辰,却在疯狂地炸裂,一颗接着一颗。

    那些莫名的生物,在疯狂的燃烧着,那些璀璨的魂光,此时也只是一片形似篝火的代替物罢了。

    无数的生命,在此处竭尽所能的超脱,他们用生命来祭祀,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来生,能够完美一些。

    实则只是一些趋于消极的生命罢了,或许,他们的生命,对于他们自己而言,并不值得!枉费上天的好意,赐予他们活着的幸运。

    清冷且幽寂的血色苍穹,静静地震颤着,就像是一片龟裂的骨片,那些细密的裂纹,更似是遍布天穹的雷纹。

    深陷的大地,有沸腾的浆岩,疯狂地迸溅着,那些诡异的寺庙,遍布在深渊之间,只是此刻,若是再将周围的世界称为一片深渊,这倒也是小看了这片世界。

    当时间洞穿了一层又一层的世界,那些华丽的,诡异的,耀眼的光与故事,在于尊的耳畔诉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故时的战场上,兵戎相见,而站立在绝巅上的修武者,则在静待天罚的出现。

    岁月如流,不知绵延出多远的距离,遥远的天幕上,那些身披黑色铠甲的巨人,将手中的长剑,疯狂的挥了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于尊一脸惊骇地望着这些画面,他似乎洞穿了一片又一片的世界,不是大地在沉陷,而是时空在沉陷,像一块铅石,落在泥淤中,于是,愈陷愈深!

    殷红的天空,血流如注,苍凉的大地,凄骨如山!一层又一层的世界,一场胜过一场的残酷与黑暗。

    流光从眼前静静地划过,启明星在天幕上,静静地闪烁,但这并不意味着黎明会提前到来。

    生硬且僵直的手指,静静地摩挲着一晃而过的画面,当那尊巨大的魔影,出现在他的眼前时,他的心底一滞,而此时,立于他身畔的僧人,眼角处却多了一分微妙的笑意。\./手\./机\./版\./首\./发\./更\./新~~

    即使,眼前的画面,再怎么凄惨,而耳畔依旧是一片苍白,没有任何声息,出现在耳边。

    苍白且僵硬的画面,只是在一味的向你诉说,却不愿意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第十九层究竟是一方怎样的世界?

    世界,在某一刻被点亮了,绵延流淌的光,静静地随着时光向下一个驿站,疯狂地奔涌而去。

    漂泊在风中的书信,来不及解释,便被狂风撕裂了。

    后来那些斑驳的字迹,也会巧合的出现在一部文书的章节上。懦弱且生涩的将字迹拼凑成本来模样,实则也只是一片片虚妄与苍白罢了!

    而历史总会如此的巧合,是梦呓还是现实,倒也不必深究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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