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四章 离去之后-《荒古帝业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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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客观意义上的世界,也总是会随着主观世界的延展,而慢慢地铺陈出来。
或许,在世界初诞之时,皆是上帝的主观臆想,后来,世界慢慢地扩张出去,而在某种意义上,所有的一切,皆在尊崇着一种规律,无法脱离,只是紧紧地契合。
再观四野,沉默中,必有异象发生,在遥远的东北方,那些黑铁城池,像钢铁洪流,压制着那方世界的荒凉与极寒。
是啊,越往北走,那时的空气,便愈发的寂寒,看到红色的枫叶,像殷红的血渍般,从眼下,慢慢地铺陈向远方,后来,大地之间,皆被这层红色的枫浪,埋在了其中。
空气中,冰冷的味道,是深秋之末,清晨时,草叶上会结上一层冰冷的寒霜,而昔时的露珠,早已不见。
那些冰冷的刺棱,在草叶上,随着封冻的柔光,轻轻地揉捏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温柔,夜渐寒,风中流淌着昨日一幕,也只是一片余烬罢了。
他再次望向空冥,那些温柔的光线,渗入他的瞳孔,安静的在心底,静静地揉捏着一片片固执的面孔。
他揉了揉双眼,而此时,站在一旁的信月,呆呆地望着他,她的心,是如何想的?
那时的信月,就像当年的她,瞳仁里迸溅着璀璨的光,那时的她,是那么的强大,那么的刻薄,可偏偏有些矛盾之处,她亦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女子......
站在于尊的身畔,嗅到他身上阳光般干净且清爽的味道,信月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于郎!答应我,好好地待自己......”
“好!”莫名中,有一种悲意,直至看着她,转过身,一步一步的向远方走去。
这时的公孙傲天,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其实,她的心,早已落在了你的身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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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去哪了?”少年的脸上,挂着一分愁楚,他怔怔地望着那个绝美的背影,慢慢地融入到远方,若是追上去,她或许会留下罢!
但若是真的挽留下她,她会不会忧伤呢?
不再犹豫,他三步跨做一步,追了上去,他口齿嗫嚅道:“信月!回来......回来!好吗?”
当他意识到信月之于自己的意义时,那时的他,似乎又晚了一步,“信月......我的信月......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吗?”
彼时的时光,是那么的孤苦无依,他想起了乔仙儿,也想起了孙尚香,在她们的灵魂深处,皆有雪琪儿的影子,他不知道,此生还能不能挽回雪琪儿。
但他也慢慢地明白,他生命里的这些女孩儿,皆有其存在的意义。
若是有朝一日,她们重新回到他的身边,他是否会找到琪儿?
经历了诸多,心底也愈发的清晰,或许,那些女子,早已在他的心底,化为了一片烙印。
那些无法消解的寂寞,那些无法铲除的忧伤,被他好好的珍藏在内心的最深处,从不见光......
此时的他,才渐觉,自己又晚了一步,看着天涯边缘,那道模糊的影子,慢慢地化为一片苍云。 无\./错\./更\./新`.w`.a`.p`.`.c`.o`.m
他知道,离去时,信月心底的那片忧伤,定是一片云,将她心底的希望全都覆盖了。
第六感告诉他,很长一段时间内,他不会再见到她,或许,信月会再走一遍自己曾走过的路,她会慢慢地发现,曾经出现在他身上的所有故事吧!
很讽刺的是,风里有一片清浅的歌声,在他的耳畔,轻轻地回荡着,那时的他,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刀,他一脸苦涩地望着天涯,他心底的苦涩,像沧海里的盐,咸且苦涩......
歌声嘹亮而婉约,是女子的清唱,而随风而来的是,是一片冰冷的雨水,殷红的枫叶,踩在脚下,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。
他难过的望着苍天,大吼了一声:“为甚么......为甚么......”
一脸幽怨的黎书婉,呆呆地望着于尊,道:“他,为何这么的伤心?”
懵懵懂懂的黎书婉,依旧是个少女,或许,她是那个男人的追随者,但绝对不是那个男人的深爱之人。
身体单薄的少年,心底的痛苦,慢慢地翻涌出来,那些痛,就像海浪般,将他淹没,他忘记了呼吸,在那片幽深的海水里,慢慢地迷失了自我......
后来,他大口大口的呼吸,面色苍白地遥望着远方,他难过的想到:“何时才能再见你?未来再次相识时,也将是这场经历做的铺垫罢!”
“但愿那时的你我,皆会成为彼此心中最完美的自己罢!”
公孙傲天不知何时,消失在原地,他像是一个影子,来时匆忙,离去时,亦是那么的干脆。
灭世之人......千年之前的那场灭世之战......究竟是如何发生的......
而这片顽固的疆土,又是何人的手笔呢?
再次窥视小世界,与外域接壤后的世界,变得辽阔,也变得更加的生动,小世界在向着至高的一层,慢慢地演化着,直至演绎出世间的瑰丽与臻善......
大陆在静静地颤抖,而站在苍岳上的诸位老者,眼底皆有一分苦涩,他们低声祈祷着,他们的强大,在此时的这方世界,显得多余而羸弱。
此时的于尊,内里的气息,在瀚海的上空,疯狂的翻滚着,他知道,他心底的那片气,已经在慢慢地苏醒。
那些雷电,在遥远的天幕上,在被厚重的云层压榨着,直至,突兀的,云间落下了一片滚雷。
浓稠的墨云罅隙间,仍有一缕光线,璀璨的天光,在此时的世界,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时。
可那轮赤阳偏偏不信邪,它倔强的昂立在天幕。(下一页更精彩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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