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五十章 路在何方-《荒古帝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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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时的风,已有些悲楚,只是,她羸弱的灵魂尽头,依旧有一片光。

    「叔父,再见时,我二人已是死敌,但我甘心做你刀下的死灵!」她的瞳仁里,璀璨的笑容,在其中静静地闪烁。

    海平面上,风浪大震,这一刻,她如梦方醒,而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......

    叔父......叔父......月儿不肖......月儿不肖啊......

    那声叹息,在耳畔,静静地回荡着,天涯与明月,朝歌与清秋,冥冥之中,所有的故事,皆已写好了结局。

    过程中的不忍卒读,悲泣后,心底的那分浓郁的忧伤,在心底慢慢地回味,在现实里,默默地哀悼!

    是是非非,生生死死,是这片凄冷的清秋,带给她的朝思夜想!

    男人站在她的面前,冷峻的面容,线条硬朗,像锤击而成的雕塑,而那股自内心深处涌动出来的刺骨寒意,让他看起来,是那么的冷漠,倒也令这片萧索的世界,变得更加冰冷了!

    沧海间,那些苍白的尸骸,随着风浪,静静地漂泊,远远望去,像一片苍白的纸张,冰寒刺骨的杀意,从未褪去。

    而自沧海深处,涌出的苍鬼,变得愈来愈多,青石所刻的儒士碑,在苍冥间,是那么的沉重,它始终屹然不倒!

    慢慢地,故人出现在苍月眼前,身姿挺拔的青年,倒是俊逸,浅黄色的长袍,将他塑造的如同一尊谪仙!

    「苍月......好久不见!」倒不是在问候,锐利的瞳子里,迸发出的那一道道精光,也似当年那般。

    青年言笑晏晏地望着苍月,他的心底,应是没有苦楚的吧!

    那时的苍月,唇角嗫嚅,清丽的脸上,慢慢地划落两行清泪。

    「这一幕,是你所期待的吗?」身姿魁梧的男人望着她,心底有些不忍,道。

    「叔父......月儿已经看淡了」她背过身去,不再窥向青年,只是她的身体,却在颤抖,那清浅的背影,本应是世间仙子,可此刻的她,却卑微如蝼蚁一般!

    「要我帮你杀了他吗?」男人一脸孤傲,哈哈一声大笑,道。

    那时的苍月沉默了,片刻后,她笑着摇了摇头,道:「或许,他早已死去了......」

    「没错!月儿......你所熟悉的我,早已死去了!」青年于心不忍,但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万年之后,沧海桑田呐......

    而此时的于尊,心神一怔,那声沧桑久远的叹息,也再次出现在他的耳畔。

    那么,他究竟是谁......

    苍鬼不断的从海底涌出,而那片沉寂的深海间,有一个窟窿,苍鬼也正是自那个窟窿涌出来的,天才知道,那个窟窿的尽头,究竟隐有何物!

    苍茫的深海,泛滥着一片片潮汐,而那些朝夕难忘的身影,也总会在某一刻,落下神坛!故时的一切,也终将会草草收场罢!

    这时,立在苍冥间的于尊,冷冽的面颊上,却渐渐地多了一分喜色。

    因为,那群儒士,又归来了......

    他们去了何方?当他们归来时,身上的气息,已有些出入,他望着天幕,渐渐地,他发现了,遥远的东方,似乎有一条小径,而那条小径,则是通往那轮炙热的赤日!

    恍恍惚惚,他总感觉,脚下的那片沧海,与头顶上的天空,终将会有着殊途同归的一幕,他再次望了一眼脚下的那片沧海。

    原本狂躁的海平面,这一刻,却慢慢变得平静了些。黑暗的崖石,没有海风的吹拂,也没有沧浪的抚摸,是被时光遗弃后的一幕。

    清澈

    的海浪,像一群驯服的山羊,在清澈且平静的海平面上,静静地游走,而那时的青年与苍月以及那个魁梧的男人,早已被黑暗淹没,只是,望向天空,却依旧是那么的明亮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的矛盾,要用甚么来化解?万年之后,再莅此境,各自的心底,有着各自的苦衷。

    唯有一位少年,依旧一脸天真地望向远方。他的瞳子里,有一片明亮的光,而那片光,却照亮了所有的晦暗与虚无......

    清冷的天空,儒士碑屹立在云巅深处,那些身披青袍的儒士,阖眸静立在云巅,温润的光,自他们的掌间,向四周慢慢地蔓延而去。

    他们是黑夜里的一柄柄烛火,总会在世人行将绝望时,带来一丝希冀。

    入夜时,苍冥深处,那条小径,也依旧明亮,而片刻后,他一脸错愕,他发现,眼前的那些儒士,也再次悄然而去,他们的路,是那条被明亮的日光照亮的小径......

    那么,那条小径的深处,究竟有何秘辛?

    实则是他没有发现,在他背离脚下的那片沧海后,浮动在海平面上的那些苍鬼,与瘦骨嶙峋的老者,命脉似乎被人掐断,他们迅速的老化,之后枯蔫,最终化成了一片浮尘。

    而深海中,那个黑暗的窟窿里,则慢慢地被一片光线点亮了。

    男人和青年以及苍月,静立在沧浪之间,很显然,他们业已发现了此时的异变。

    男人哈哈一声大笑,道:「月儿,得来全不费功夫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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