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让主讲的刘宗周难堪愤怒的同时,也不禁忧国忧民,再次暗暗叹气。自从上个月太子病好后,朱慈烺好像病得都愚笨了,连常识性的问题都出错更遑论研习经义了。 “太子殿下。”刘宗周唤了一声,朱慈烺目光茫然:“太子殿下?” “啊啊。”朱慈烺好似徒然惊醒,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:“戢(ji)山先生。” “太子殿下以为,老臣《中庸》已发,是何意思?”刘宗周目光炯炯。 朱慈烺抬头面对刘宗周的目光,张了张口,没有说话。 侍读学士倪元璐轻轻叹气一声,整个殿内仿佛传染一样,响起了轻微的骚动,目光对视,所有人都是失望。 这是太子,国之储君啊,却如此愚笨之态。怎能让人放心日后国家在他手上? 朱慈烺不由看向自己的这个世界里的父亲。崇祯皇帝白发渐多,脊梁依旧挺直,似乎没有被身后的景象所动摇。 他转过身,抚着朱慈烺的背,眼里透着关切,鼓励道:“烺哥儿想到什么,便说什么好了。” 朱慈烺渐渐低下了头,目光没有聚焦,轻声道:“儿臣……不……知。” 刘宗周皱眉更深了:“敢问太子,是老臣讲读得不好吗?这是老臣上月首次经筵所讲之内容。太子都不知了?” 朱慈烺头大如斗,额上起了细汗,良久,这才干涩地道:“回戢山先生,委实……都记不清了。” 秦侠在后世只是个商科男,对明史有些了解,知道蕺山学派,却完全不了解蕺山学派的思想奥义。至于往日讲课的记忆,穿越后都已隐约模糊记不清了。现在主导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是现代人秦侠了!可这种事情,能说出去吗? 此刻,帘后的一阵骚动。 国舅嘉定伯周奎猛锤大腿,压低了低声焦急地朝着周皇后道:“这才一月,烺哥儿竟然就将事情都忘了。这番天资,群臣哪里会属意啊。听闻定王聪慧,上次得入经筵讲读,经书过目不忘,惹得大臣们赞叹不已。这下,只怕烺哥儿圣眷不保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