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:朝议前奏-《大明最后一个太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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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里,崇祯眉头紧锁,苦苦思量,脑子里满是辽东战败的奏章打转。提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哗啦啦下去,随后又哗啦啦划掉
一时间,乾清宫内一片寂静,只剩下崇祯提笔的事情。
哗啦啦写上批复的时候,毛笔在纸上的声音颇为舒缓。但当崇祯不满意,拧眉用力划掉的时候,纸张上便传来难听刺耳的的声音,让陈新甲整个儿心肝都提了起来,徒然变得紧张。
如此一来,陈新甲眼观鼻,鼻观心,更加默然。
陈新甲当然知道崇祯在忧虑什么。
辽东战败,数年经营付之一炬,内寇更忧,糜烂中原。这让崇祯烦闷不已。
更加让陈新甲惴惴的是中枢的无力,哪怕只是简单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都做不到。
面对辽东的败局,兵部给出的对策是收拢残兵,据守山海关,整顿燕山边城关隘,随后搜刮京营可战之兵,笼络左良玉所部北上,徐徐调遣石柱土司秦良玉所部以及广西狼兵北上。
败兵败局,调遣援兵,最首要考虑的当然是能战。这方面来看,最靠谱的是秦良玉所部兵马,其次是广西狼兵。
但四川远在千里之外,广西更是远隔何止三千里,遥遥无可期。
左良玉之兵虽然可用,但谁都知道其兵正在对付张献忠的兵马。
故而,论及能用之兵,能解时局之兵,自然首推京营。
总督京营戎政李国桢是个嘴皮子不错的勋贵之后,世袭襄城伯,其父李守錡在崇祯初年时就担任总督京营之职。崇祯对其父子倒是颇为信任,一年二十余万两真金白银投入,每年惯例成色丝毫不减,可见崇祯之期待。
只不过,对于京营的现状,旁人或许不清楚,陈新甲岂能不知?
这样一支中央嫡系主力军,从一开始崇祯就没挪开过眼珠子。帝国有内患边患,在崇祯眼里,内患比边患还要重要。崇祯十二年,杨嗣昌督师襄阳的时候,京营主力就已经由京营总兵官孙应元带去湖北荆门,此刻正在与降而复叛的张献忠部鏖战。
至于其他留在京中的京营余部,不说二十万军额被吃空了八成还是九成,就说京营里一个个带兵的勋贵军将,还有几个是还能骑马拉弓的?
让这样一支军队援兵辽东,只怕连出城百里的勇气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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