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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垂目，眼低滑过一丝受伤的感觉。但依旧是端着瓷碗来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这次他为了减少体力消耗，要先给烨含香的脸上做一层药膜。好让法力更稳固更真实，持续的时间更长久。

    “小主人...”19号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哼了一声。眼皮子依旧没有睁开。

    “我......也升级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烨含香睁开眼睛，19号也升级了？她有些吃惊。可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，他并没有变样子呀？

    “......”19号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他当然晓得烨含香眼中的惊讶是什么意思。上一次升级，自己有了实体，所以这次他自己也以为，体型上或许会像正常人一样。

    至少不能再这样轻飘飘的呀！

    可是——哎！

    19号伸出纤长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。耳尖微红。

    再看烨含香，她却已经阖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这到让19号接下来的话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想说，自己的身世终于不再像混沌初开那般懵懂无知。而是真正知道了自己从何处来，又要往何处去去。

    于这世间，于这自己，于这烨含香。他终于拨开乌云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
    从此便一往直前不再迷惘。所以这一次升级，他就得到了这样的信息。

    仿佛这个空间也能在无形中满足他的需求一般——曾经无形，于是他渴求有形后来便真的有形。

    曾经不自知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，而现在他却知道了。

    所以此前，烨含香竟然见到一向忧郁的19号眼底竟然也盛满了欢喜。

    这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个想吃糖，却恰巧被满足的孩子。

    19号想急于分享，可是这会儿面对烨含香疲惫的神情，他却无法开口了。

    他不敢确保烨含香听到后会开心。

    于是19号也沉默了。

    给她敷好药，19号便准备开始施法了。

    不过，在施法前他要‘求’一样东西。这是他思虑多时下的决定。

    虽然他也在空间里，可是烨含香才是主人。所以他想要的，只有烨含香能给。

    “小主人，我身子太弱了，想求一个能强身健体的方子。”

    烨含香忍不住睁开眼，看着他苍白的唇，还是有些心软道：“你要吃药吗？不过尽量不要吃药，体质不好的话要多锻炼才行的。”

    19号眼神有些热切。

    “小主人知道有什么妙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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