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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投入的成本越来越多，怨气越来越大，这些怨气终究是要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既然不能把气洒在圣贤太子头上——撒他头上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
    所以，退而求其次，金贵等人便把锅牢牢的扣在了理发师的脑袋上。

    将他们称为人类的罪人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因为理发师，那么有这些仪器在，他们早就可以进化成完美体了。

    这种言论听起来很是可笑，但在动物保护协会内部，金贵等人只要试验一失败，就把这种言论复述一遍。

    谎言重复一千遍，尚且可能成为真理。

    更不要说这种很有可能的事了。

    于是在动物保护协会这个小群体内，理发师是人类的罪人这个结论成为大家的共识。

    这也是金贵为什么要把周封朝的脑袋剃光的原因。

    那天试验又一次失败，金贵气的饭都没吃，正准备回家。

    路过周封朝的理发店，越想越气，越气越想。

    于是周封朝就遭殃了。

    而周封朝去找他时，金贵那天的试验又失败了。

    见到周封朝，金贵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看？

    于是就把整件事告诉了周封朝，大声斥责他是人类的罪人。

    周封朝听到这些话，又见到金贵由活生生的一个人，变成了一只猫。

    连震惊加恐惧，直接被吓成了复读机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，只会重复一句话，他是人类的罪人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些事，有不少是蔡正推测的。

    比如金贵和周封朝说的话，他没有听到，金贵也没有给他复述。

    但根据各种零散的线索，一推理就能推理出来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，周封朝躺在床上，脑袋出现了问题，这是事实。

    到底那晚金贵和他说了说什么，没有人会知道了。

    周封朝疯了，金贵死了。

    蓝雅看着憔悴的孟希，想要安慰她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周封朝为何变成这副模样，蓝雅是不能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只能劝慰孟希，自己会联系大炎最好的脑科和精神科医生，希望能够让周封朝恢复如初。

    坐了一会，蓝雅接了个电话，便起身告辞了。

    出了医院，又飘起了雪花。

    医院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，等候着普检。

    蓝雅看着这些或说笑，或刷手机，或着急火燎想要插队的人群，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来。

    军机二处的这次普检中，是否会查出像动物保护协会成员那样的人呢。

    凡人协会在程理的领导下，会不会变成妖怪协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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