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极其痛苦的惨叫声在这艘乌黑的庞然战舰幽闭的船腹各处回荡,每个船员都能清楚地听到。 冥渊号的唯一霸主普朗克并没有意识到几海里之外快速接近的威胁,专注地干着手头的事情。 他是个身材雄伟的中年人,脖颈和肩膀上如同公牛一般虬结着厚实的肌肉。他的袖子卷到肘部,露出浸满鲜血的小臂,身边挂着他的红色大氅和三角帽。 一个男人躺在他面前的工作台上,全身被皮带紧紧地固定着,只有头部能够勉强转动。他脖颈紧绷,脸上覆满汗水,左腿皮开肉绽,无比绝望地看着四周。 他已经喊了不知道多久,现在处于下一次剧痛来临之前的中场时间。 桌上有几个盛满血水的脸盆,一盏海兽油脂做的燃灯,还有一个托盘,装着刀片、肉钩以及其他说不上名字的手术器械,反射出刺眼的灯光。 普朗克盯着眼前的男人,眼睛如鲨鱼般冰冷麻木。他拈起一把细长的小刀,轻巧地悬放在指间,仿佛是一支精美的画笔。 大腿上的肌肉已经被完全剥去,只留下无比狰狞的伤口。 小刀沉稳有力的在普朗克手下游走,在男人的腿骨上留下了错综复杂的纹路:蜷曲的触手和波浪纠缠环绕在一起,非常精细,称得上是一件美丽的杰作。 而也正因为这样,看起来更加可怖。 骨雕,一门正在死去的艺术。现如今,很少人有耐心在一块骨头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。 普朗克的“作品”抽泣起来,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,求他放过。 但是作品还未完成,普朗克无视了他的求饶。 他用廉价的威士忌冲洗了一下手中的刻刀,接着又把刀尖按在了腿骨上。 男人放声哭号,几乎要扯裂自己的喉咙。 刀在骨头上刮过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肉体上的触感,更多的是精神层面上的折磨。 恐惧带来的冲击比痛苦更加强烈。 第(1/3)页